如果教育变成了游戏，用户会爱上学习吗？

在社交媒体和视频游戏的包围下，一款教育软件已偷偷流行起来。

一个可爱又调皮的吉祥物——多儿学英语机构，加上一个像游戏一样的语言课程，这款名为Duolingo的学习软件，在全球拥有9760万月活跃用户。

在这个多巴胺激增的时代，要求用户从各种娱乐软件的“舒适区”中解脱出来，投入到艰苦的学习过程中，这是不人道的。

去年四月，Duolingo 创始人 Luis von Ahn 在一次 TED 演讲中解释了他的理解：“试图通过智能手机提供教育就像是期待人们吃西兰花——但在西兰花旁边，你却放上了最美味的甜点。”

传统教育软件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是“把甜点从桌子上拿走”——番茄钟、强制机器锁定和无娱乐的学习机。程序员们努力创造了各种机制来将学习软件与娱乐软件区分开来。

然而英语学校，Duolingo 采取了不同的方法，试图“让西兰花的味道更像甜点”——它“使用与 Instagram、TikTok 或手机游戏等应用程序相同的心理技巧”，试图让学习变得有趣。

当游戏化过程融入学习中，学习者真的会接受吗？人们真的能在这个过程中学到新的东西吗？游戏化学习是否为“寓教于乐”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性？

让学习像玩游戏一样

一个普通的早晨每天学英语学英语排行榜，田小明在床边打开手机。桌面小插件里，Duolingo的吉祥物“朵儿”懒洋洋地躺在蓝色背景上卖萌：“怎么不打卡？你坏啊！”下午的时候，插件图标变成了粉色，朵儿开始撒娇，“快来学一个~”如果晚上小明还是没打卡，插件图标就会变成红色，朵儿就会惊恐地尖叫起来——“没时间了！”与此同时，另一个角色“扎杰”也开始在手机短信里“调侃”：是我扎杰，你练过英语吗？哼，我就知道！朵儿以为你好帅啊！

“当图标变成红色的时候排行榜英语，我就觉得我一定要学。一节Duolingo课程很短，我基本上可以在上下班途中学习完。”在Duolingo上拥有226天“连续学习”记录的小明告诉刺猬公社，“有一次我去乌兰察布玩，好朋友在旁边拍照，我就选了一节Duolingo课程。朋友觉得很好玩，就把我打卡和火山的合影拍了下来。”

从田小明不愿打破的连胜纪录，到任务、勋章、排名体系，再到卡通人物、电子音效、震动反馈，Duolingo用一整套游戏机制来留住用户的心。

用户每答对一题英语少儿，就会收到一声热情的“Great!”和卡通人物的动画鼓励；如果用户答对了5题，朵儿就会从屏幕下方飞起来，庆祝你“连答5题！”；如果用户学到了10个新单词，朵儿就会从屏幕一旁探出头说“学到了10个新单词！”；完成一节课后，连胜会持续一天，但还有日常任务等着你完成；完成三个日常任务后，Duolingo会赠送你一个15分钟经验翻倍的小道具，助你乘风破浪，勇攀经​​验榜首。

“站在用户的角度，我能理解Duolingo在恰当的时机赠送经验值，希望你能多学两节课。”早早识破Duolingo“猫腻”的陆娜，依然每天用完双倍经验值时间外教价格，完成任务，保持排名。最“勤奋”的一天，为了完成任务，提升排名，她在Duolingo收获了一千多点经验值。在普通经验模式下，这意味着她需要完成约67节课。

有游戏的地方就有捷径。

为了保住排名，田小明有自己的绝招：“其实排名是根据周一开始学习的时间自动生成的。最开始我早上七八点打开Duolingo，这个群里大家都经验丰富，如果想保住排名，就得多学点东西。后来我发现，如果我12点左右进群，这个时候打开排名，大家的经验都在20左右，我就能轻松超越他们。”

田小明是一位凭直觉发现一些“攻略”的玩家。在社交媒体上游戏+学习，Duolingo 每月 9760 万活跃用户的秘密出国留学英文，真正的“大佬们”都在系统生成可复制的玩法：按时间使用双倍经验道具，直奔经验最高的复习题；虽然都是复习深圳英语，但不能乱选，只做那些能在最短时间内获得最多经验的关卡；当然，也要避免周一早上生成的“翻滚王榜”。

Duolingo 排名系统（来源：Duolingo Wiki）

勤奋地对比攻略和去 Duolingo 刷排行榜、勤奋地玩游戏冲高等级有什么区别呢？Duolingo 的好处在于，它给人提供了一种“意义”感，一种“今天就学”的舒适感。

正如刘易斯在TED演讲中所说：“当你学习时，你会获得意义……一个教育产品的吸引力只能达到TikTok的80%或90%，因为剩下的部分是由人们的内在动机提供的。”

迭代游戏机制的潜力

从幼儿园老师颁发的小红花，到挂在学校最显眼处的“荣誉榜”，再到每个自律软件里的签到、排名、勋章系统，它们显然都运用了同一种机制——游戏化可以提高学习者的参与率，这早已是人性的公开密码。

Duolingo 向我们展示了“更好的游戏机制”背后的巨大潜力。它通过自身的版本迭代讲述了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这个故事之所以引人入胜，是因为游戏化可以通过少量的改变，让一个成熟的产品迎来快速增长的“第二春”。

Duolingo 前 CPO Jorge Mazal 在 Lenny's Newsletter 中表示：“到 2018 年中，Duolingo 的日活跃用户增长率已经下降到每年个位数，考虑到之前爆发式的增长，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大问题。”在吸引新用户和促进激活这两个计划中，Duolingo 团队曾尝试复制 Uber 的推荐计划，通过赠送会员资格来鼓励用户带来新用户，但这一尝试只让他们的用户基数增加了 3%。

由于吸引新用户没有奏效，Duolingo 转而推动激活。这个方向似乎更有前景南通外教，因为当时“与顶级数字游戏相比，Duolingo 的用户留存率不够高……游戏化尚未发挥其全部潜力。”

因此，Duolingo 团队开始努力让游戏“变得更有趣”、“更容易”。

2019年，Duolingo 对连胜功能进行了迭代，用户只需完成简单的课程即可维持连胜；

随后，Duolingo 艺术总监 Greg Hartman 受到对塞尔达角色的喜爱启发，与团队一起设计了一系列角色，为他们添加了一些奇怪的特征，让用户就像玩游戏一样与 Duolingo 角色建立起深厚的情感联系。

一些 Duolingo 角色

2022年，Duolingo对整个软件的学习路径进行了升级，这次升级让学习从需要自我规划的过程变成了单一路径的过程。这个简单的改变让Duolingo的语言课程拥有了一条简洁的路径外教快速，学习者只要按照既定的路线走就可以到达简单而明确的成就节点。

截至2022财年第四季度，Duolingo每日活跃用户同比增长62%，月活跃用户增长43%。

根据乔治的统计，排行榜功能上线后，用户整体学习时长提升了17%，每周五天学习时长至少一小时的用户数量增长了2倍，目前用户留存率也有了统计上的大幅提升。在连胜的设计上，简洁的通知、动画、日历视图、连胜冻结道具和连胜奖励都大大提高了用户留存率。

他还在 2023 年公开宣布，游戏化以及产品和营销方面的其他几项努力帮助 Duolingo 的每日活跃用户从 2018 年到 2022 年增长了 4.5 倍。强劲的用户增长推动了 Duolingo 在 2021 年的 IPO。

除了游戏化之外芜湖英语，2018年至2022年间发生的新冠疫情也为这款家庭语言学习工具创造了新的增长点。

以第四季度数据为例，Duolingo的月活跃用户量自2016年开始就一直缓慢增长，2019年之后这一速度明显提升；2023年职场英语，游戏化内容结合生成式AI、社交媒体营销、家庭订阅系统等创新英文广州孩子英语，让Duolingo的月活跃用户量增长至历史新高。

活跃用户不愿意在课程中花太多时间在广告上，而是需要更多的道具和福利来帮助自己获得经验等福利，所以需要注册成为会员。

自2021年以来，Duolingo的会员订阅收入占其总收入的70%以上，会员订阅收入的绝对值也一直在增长，到2024年第一财季，这一数值是三年前的三倍多。

此外绍兴外教，疫情导致雅思、托福等语言测试线下考点关闭，也为Duolingo线上语言测试的发展提供了空间。

即使你不为 Duolingo 支付一分钱怎么学英语，用户仍然可以学习所有课程内容。用创始人 Louis 的话来说，这种付费机制是“财富再分配的一种小形式。我们本质上是让富人为每个人支付教育费用。所以我喜欢它。”

该数据为当前实际收入。

教育产品一定要有用吗？

尽管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商业成功，但我们还是要问：Duolingo 作为一款学习软件真的有效吗？

为了更好玩，为了商业发展，Duolingo的机制在教育上有一些明显的劣势：课时短，能承载的内容有限；为了让用户快速获得成就感，很多语言并没有系统的词汇和语法讲解；简单学习中为了保证记忆，存在大量重复内容，用户可能只会反复学习几个单词；为了保持重复的课程设计，同时保证人员效率，有些例题依赖AI生成补习英文，有些素材非常生硬。

知乎问题“Duolingo好用吗？”有125条回答，大部分用户认为这款软件在帮助系统性语言学习方面并没有什么优势。一位匿名用户评论道：“用了半个多月北京外教，感觉这款APP就是个辅助学习的游戏软件，不能用于真正的学习。”

既然不是最高效的解决方案，为什么用户还选择留下来？

田小明在波兰交流时，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有一天我早早起来上课，其他宿舍阿姨可能都在休息学英语菲律宾，但我却看到一位阿姨坐在沙发上，用Duolingo学英语”；在旧金山交流时，我和当地的流浪汉在街头下象棋，他们也会用在Duolingo上学到的中文对我说“你好，你好”。

Duolingo 的用户以英语为第一语言的人数约为 3.99 亿；美国是 Duolingo 用户最多的国家，美国用户约占全球总用户数的 25.07%。

与学习英语的中国人不同英文出国留学，Duolingo 的目标人群中很大一部分并没有学习语言的需要，而只是把学习语言当作一种爱好。

当你想把语言学习当成日常消遣的时候，还有什么软件比游戏般的Duolingo更适合呢？

选择Duolingo作为本科毕业论文研究课题的陆娜认为，“Duolingo是我目前见过的最适合初学者学习的语言软件。它的课程设计不太以考试为导向，但有兴趣的学习者可以很快掌握其中的乐趣。它的进度自适应性很强，能更好地匹配你的初级水平。”

如果你想学习一些有趣的小众语言或方言，Duolingo 几乎是你最容易接触到系统课程的地方。在 Duolingo 上，一个英语用户不仅可以学习粤语、海地法语等方言变体，还可以学习夏威夷语、纳瓦霍语、威尔士语等小众濒危语言，甚至《星际迷航》、《权力的游戏》等奇幻世界中的虚构语言。

Duolingo 提供的部分少数民族语言课程

甚至那些需要系统学习一门语言的人，也可能会把Duolingo视为“饭前甜点”每天学英语，与其他软件配合使用，形成“组合拳”。

2022年底英语启蒙，Luna决定去日本留学，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开始用Duolingo学习日语。“我觉得这是一个让你接受系统化学习的机会，而不是仅仅把它当成一个系统化学习的工具。我觉得它的课程难度和课程进度都达不到（系统化学习）的要求。”

作为一款辅助软件，Duolingo 在她的日语学习过程中起到了贴心的作用——它有非常即时的反馈系统，让她充满“今天学到了”的成就感，从而保持持续的语言学习热情。在完成自己的今日卡后，她还会给好友发送“朵儿”表情，以“追踪”他们的签到进度。

Duolingo软件之外的内容生态系统也为学习者带来了社交乐趣。

由于 Duolingo 是全球最大的语言学习软件每天学英语，提供 43 种语言的课程，覆盖 194 个国家，因此它所提供的社交价值往往是全球性的。当你用从 Duolingo 学到的句子和外国人磕磕绊绊地社交时，他可能也会用从 Duolingo 学到的中文和你磕磕绊绊地社交。

在和其他国家学习者成为朋友后收费学英语，你或许还会聊起那只团结世界的小绿鸟——它有时会患上花粉症，有时会在街头追逐人类，有时会被人类“反杀”，被做成肯德基的炸鸡，有时会变身为日本街头的霸道老大……